第91章 左侧是自由，右侧是登天之路
尹十万的话语让欧阳靖面颊泛红。郭亮则笑着站起来，对尹十万说："晚辈久闻您的大名，今日来访，有一事相求。"
郭亮说着，一股剑意自他体内飞出，斩神剑随即显现，被他放在了桌子上："请前辈帮我看一看，这把剑是否能用您独特的锻造技术，赋予它灵性。"
一提到锻造，尹十万立刻变得认真起来。
他握起破神刀，轻轻舞动几下，接着猛然斩向那坚硬的矿石桌，凭直觉判断：
“寻常兵器，想要蕴藏天阶妖兽的灵魄，几乎是不可能的。”
尹天仇一听，立刻对尹十万说道：
“不会吧，父亲，您可能不知道，刚才我和郭子夜交手时，这把刀能抵挡我的铁杵而不败下阵来呢！”
尹十万闻言，再次仔细审视手中的刀。沉思片刻，转向郭子夜：
“郭小兄，你不介意我稍微用点力试一下吧？”
“请随意。”
尹十万微微点头，握住破神刀的同时，周身雷霆之力骤然汇聚。刀身瞬间被雷电缠绕，尹十万奋力一斩，那珍贵矿石打造的桌子刹那间断裂成两半。
尹十万收起力量，惊讶道：
“此刀，我刚才轻斩时，感觉就像普通铁刀，但当我蓄满力量，却又显现出神兵的威势！在我看来，这刀本就带有灵性。”
尹十万说着将破神刀归还郭子夜。
郭子夜不解地问：
“但我用这刀这么久，从未见过它表现出任何灵性啊！”
尹十万听后，深吸一口气，对欧阳月和尹天仇说：
“儿子，你带欧阳姑娘出去转转，我有些事情要和你的朋友商量。”
尹天仇见父亲如此严肃，便礼貌地对欧阳月提议：
“那么欧阳姑娘，随我去参观我们的锻造公会珍宝阁吧。”
欧阳月点点头，悄声叮嘱郭子夜要小心，然后跟随尹天仇离去。
待两人走远，尹十万从口袋里取出一枚龙牙吊坠，递给郭子夜：
“小兄弟，你拿着这个吊坠，试着引导一下你的灵力。”
郭子夜紧握吊坠，灵力流动，他并未打算释放技能，周围的气温却骤然降至冰点。龙牙吊坠上，一只腾飞的巨龙赫然显现！与尹天仇铁杵上的虚影不同，这巨龙栩栩如生，直扑向郭子夜！
郭子夜瞪大双眼，无法动弹，尹十万眼疾手快，从他手中取回龙牙吊坠。
巨龙和寒气瞬间消散，郭子夜擦去额头的冷汗，向尹十万询问原因：
“为什么会这样？”
尹十万摩挲着胡须解释：
“其实赋予武器灵性有两种方式，一是将妖兽的核心融入锻造过程，另一种则是通过煞气滋养灵魄。”
“郭小兄年纪轻轻，为何体内竟蕴含如此多妖兽的煞气？”
郭子夜恍然大悟，原来他的摸尸之术不仅抽取了妖兽的材料和技能，连同它们的灵力也一同转移到自己身上。如果每摸一头妖兽，那妖兽的灵力都会成为围绕自身的煞气，那自己岂不是煞气冲天？
据铁匠联盟的古老记录，在花果国的历史中，唯有那位威震千万妖兽的天地方尊者，曾有过以煞气滋养灵力的奇异事迹。
“可这位小友，你年纪轻轻，为何也会被煞气环绕呢？”
郭亮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挠了挠头回应：“以我的修为，别说猎杀妖兽，连靠近都难。或许是我遇上的那些妖兽过于凶残吧。”
尹十万仔细端详着这个年轻人，尽管他身上的煞气浓烈，但从他的眼神中却看不出丝毫嗜血的痕迹。
“看来你的处境相当独特。不过，这冲天煞气未必是祸事。当年那位方尊者，也是因他的兵器中蕴养的灵性，在危难时刻救了他一命。”
郭亮闻言，心中又生疑虑：“前辈，您对天地方尊者了解颇深吗？”
尹十万大笑道：“算不上了解，但我们的铁匠联盟遍布世界各地，有些事就算我不想知，也避无可避。”
笑罢，尹十万继续说：“你只需知道天地方尊者即可，不必深究，更别去探寻他的消息。”
郭亮感到困惑，便提及他与尹天仇共同遇见的老者之事。尹十万的神情随之变得严肃起来。
“红须...这个名字我没什么印象。但关于天地方尊者的资讯在花果国是顶级机密，就连我们铁匠联盟对这些也所知甚少。”
“外界只知道他们有万军统帅和千秋宰相两位，还有现任的花果国君主，但他目前并无尊号，名义上不算天地方尊者。”
郭亮频频点头，听尹十万如此描述，天地方尊者仿佛是强者进阶的一个阶段。
“那么，要怎样才能成为天地方尊者呢？”
郭亮不经意的一问，让尹十万大吃一惊。
他立刻皱起眉头对郭亮说：“天地方尊者虽受人敬仰，但他们自身的自由却极其有限。”
“为何这样说？按照您的说法，他们一人之力可抵一国，这样的实力难道不能换来无拘无束的生活吗？”
尹十万摇头道：“普通人大概难以企及那个层次，若想达到，至少需要一个国家的支持。”
“想要成就如此强大力量，就必须接受一个国家的恩惠。而为了报答这份恩情，你自然会被束缚住手脚。”
听到尹十万的话，郭亮心中惊讶。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最强者竟然是最不自由的吗？
不过，尹十万所说的可能仅适用于普通人。他有摸尸术，这对他来说或许是个例外。
原以为武王境已是顶峰，如今看来，与真正的高手相比，武王不过沧海一粟！
既然如此，那连常人也不敢触碰的天地尊师，自己又有何惧？
更何况，若能拥抱他人避之不及的机会，岂不是能在这世间肆意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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