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完美只是伪装
之所以那么决绝快速的通过自裁的方式来取下红灯戒，不仅仅是为了避免包含蝙蝠侠在内的正义联盟任何成员通过追踪灯戒的特殊辐射反应追上来。
灯戒诅咒中，关于红灯军团的首领阿托希塔斯的存在也是原因之一。
作为这个宇宙中第一个将血魔法和愤怒之红色情感光谱结合开发出红灯戒的家伙，黑白两人都不觉得那个红色暴躁大只佬真的会像是漫画里一样，看起来那么容易对付。
用现实的思维来看，那可是一个能够独自创办宇宙势力的恐怖外星生命体。
继承了黑暗之核的黑，随着能够调用的记忆越来越多，他逐渐能从那些描绘着这个宇宙故事的漫画集中，看出一些更加微妙的细节。
“哥谭，虽然我是移民到那儿的，但也生活了这么久，每一个哥谭人最终都会回到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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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被这个大只佬那独特的脑回路认定了，即便你是一只猫，都摆脱不了成为红灯军团一员的命运。
“猜？你想回哪儿？”
“那希望我之后接踵而至的倒霉能让你宽慰一些。”
“如果你真的那么羡慕，下次你也可以来我的世界，喊一声叔叔。”
将那些平时不可能向外吐露的情感迅速收拢，黑的精神逐渐变回了那副迫于生存而冷漠的姿态。
由于之前的决裂事件，黑也察觉到了白目前很难承受自己毫无保留的精神共享，因此现在他在白的认可下，尽力收束了大部分发散的思维，两人交流情报就通过精神对话来慢慢传输信息。
黑有些不那么自然，就好像真的抢走了白的什么东西。
“开玩笑的，我也正常，就活跃一下气氛，对了，我刚才跑你的世界帮你学了个参禅法，你接收一下这段记忆——这总不能又怪我自作主张的干预吧？”
“你确定伱想知道？我可不想听你再跟我抱歉一次。”
黑没有再针对这句话发言，而是思索了一下，将之前发生的事件原原本本的打包发送给了白，甚至包括了梅菲尔及时救场的部分。
黑啧了一声。
花了半分钟将黑打包过来的参禅法彻底吸收，白也终于从黑的世界里‘下线’了。
“我说怎么总觉得我穿越前在不干人事呢，又是偏执狂又是犯罪又是遭雷劈的，闹了半天你那边才是主体么？”
“……那我们跑这么远是为了什么。”
“我总得知道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比犯错更可怕的是对错误没有清晰的认知，只有深刻反思才能避免再次摔倒在同一个地方。”
“你还没跟我说黑暗之核的事情呢。”
正义联盟可能会追上来，巴拉巴拉各种分析。
黑知道白并非敷衍他，后者的精神确实透露着一种劳作了很久的疲乏感，他这边的世界无时无刻都在排斥白的灵魂，且这种排斥的力度随着时间的推移正在不断增强。
黑就像是极度缺乏安全感，一路上不断的给白灌输着各种各样的担忧。
“那还是免了，我更喜欢也更习惯那种让我疯狂迷醉的孤独感。”
但白为了弥补黑的不安，所以一直没有提这件事情，硬扛着世界的排斥和他聊了很久，听黑倾诉了他单独存在的时候死死封闭在内心深处的仓惶和孤独。
摘下红灯戒的泰瑞在黑白的意识作用下徒步在荒野上行走着。
白咧了咧嘴，叹了口气。
“嗯，关于这一点咱们同病相怜，你是被切割出来的小部分善意，而我只是负能量转化出来的人格残片。”
白干呕了一下。
我们要注意这个超能力有着触发邪神入侵的可能性……
在所谓的彻底融合到来之前，黑总是要习惯一个人的。
白觉得黑多半是要加入蝙蝠侠的疯狂粉丝团了。
四五.七六.一六九.一七六
白操控的泰瑞身体忽然停下了脚步。
白被黑吵的有些头疼，尽管前几次接触时他就能够从记忆和情绪中大致感知到黑的性格，可无奈之前黑在精神世界的表现都太完美了，让他下意识就觉得黑的存在理应比自己更加成熟。
当然，因为这些人当中的绝大部分都被怒火吞噬了理智，所以不会那么乖乖听话。
当然，这个慢也只是相对的，思维的直连让两人的沟通效率远远超过普通人那种依赖声带振动的对话模式。
作为一个拥有极强控制欲的军团首领，阿托希塔斯很少会出现自行放任灯戒出去跨星域寻找宿主的现象。
之前绿灯侠在哥谭上空时喊出的那句话不无道理。
“又是你叔叔教你的？”
黑终于正常了一些，仿佛白抛出来的问题让他暂且忘却了那些要命的疑虑。
被选中的红灯战士利用戒指的能力复仇完毕以后，阿托希塔斯就会立刻蹦出来，强制要求对方加入红灯军团。
“就算咱们俩Seeing了一场hang out呗。”
黑自己也一直贪婪的享受白的陪伴，就像是享受着到了白的精神世界后那种让他险些上瘾的美妙安全感。
“你在担心你即将失去的强运么？”
“我警告你，可不兴整这套嗷，我性取向是正常的。”
白忽然打断了黑那宛如麻雀一样多嘴的不安。
比如阿托希塔斯其实有一个习惯，那就是这个大只佬特别喜欢亲自出手来挑选自己的灯团战士。
白嘴硬了一下。
“那倒不是，这种虚无缥缈的玩意儿——好吧确实有点儿，不过我总不至于一落千丈到比你之前的人生经历还惨吧？”
“如果阿卡姆不是疯人院而是个更加正经的精神疗养院，我恐怕会支持蝙蝠侠的决定——你有些地方太偏激了。”
“我恐怕得离开了，从刚到你这边的时候我就隐约有不太舒服的感觉，就像是有一种推力在不断的把我往外排挤。”
“现实不会有设置出生点的地方，我猜所谓的回家，是把我们送回心中认定的居所。”
“你要那玩意儿干啥，我还没确定功效呢，一瓶子灌下去指不定把人送哪里去了。”
在埋藏了不安以及一切糟糕的情绪后，黑终于又一次展现了之前白见过的成熟，像是一个大哲学家：“这是哥谭的宿命，也是哥谭人的宿命。”
如果一枚红灯戒忽然出现在某颗生命星球上，那么阿托希塔斯很可能就在那颗生命星球的不远处，通过血魔法暗中窥视着‘自己选中的复仇战士’。
黑突然露出一个坏笑。
阿托希塔斯随时可能过来，即便收起红灯戒也不安全……
“回见，对了，能不能把你的回忆药水送我一瓶？”
他们会在愤怒中朝着阿托希塔斯发起冲锋，接着被对方打成半死不活的状态，最后强行带回到红灯军团所驻扎的星域。
“你的这种说话方式其实还挺伤人的。”
白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当中。
白不置可否的尝试拖动了一瓶回忆药水，接着成功塞进了黑的物品栏里。
泰瑞·皮克斯站在荒野之中，微风拂动着他的衣摆，胸前的血迹早已干涸。
他毅然决然的将那瓶天蓝色的药水一饮而尽，随后身影在闪烁的蓝光中消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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