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而现在
“特雷西斯，你该休息了，你完全不在状态，今天那一战谁都能看出来，萨卡兹的英雄累了。”
“......”
“天朔虽没有拿出全部实力，但你的状态......若是良好，天朔不拿出全部实力连你一刀都有可能接不住，休息会儿，萨卡兹的英雄。”
“...你终于...特蕾西娅。”
“我在。”
“特蕾西娅，你指出了我的错误。”特雷西斯不再像之前那样阴沉，而是与特蕾西娅一起迈步。
“......我应该这么做。”
“是温迪戈继承人时间法术的影响吗？食腐者之王在离开前告诉了我。”食腐者之王在离开前提醒过特雷西斯，或许会对特蕾西娅有所帮助与好转。
特蕾西娅沉默良久后摇了摇。
“我脑海里，那些声音总是会告诉我怎么做，你该休息了，这就是他们想说的。”
“......特蕾西娅，还记得曾经你给我所描绘的，萨卡兹可能拥有的未来吗？”
“我记得。”
“我们仍在伦蒂尼姆，却并非披坚执锐而来。”
“阴云笼罩了这座城市，黑色的石头长得到处都是，而萨卡兹......萨卡兹挡在天灾与人群之间。”
特雷西斯与特蕾西娅走在玻璃上，脚底是千米高空，远处是整个伦蒂尼姆。
“当时你说这些，我认为是胡话，现在依旧会这样认为。”
特蕾西娅的手轻抚过玻璃，企图安抚这座伤痕累累的城市。
“灾难结束后，伦蒂尼姆的城门向我们敞开，维多利亚人站在街道两侧，欢呼着迎接我们到来。”
“进入这座宫殿之后，坐在王座上的人不再忌惮我们身上的黑色石头，握住了我们的手。”
“他们称萨卡兹为——朋友。”
“当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现在也依旧荒唐。”
“不止如此。血魔、食腐者与温迪戈一起踏上比乌萨斯更北的北方，将精怪的碎片掷回寒冷的天空。”
“女妖和变形者去往比伊比利亚更南的南方，将大海的异议堵在无边的水中。”
“无数萨卡兹为了这片大地而牺牲......”
萨卡兹的两位英雄停下了脚步，在这最高处瞭望着整个伦蒂尼姆。
特雷西斯看着眼前的城市，看着远方的军队，即将抵达的高速战舰群“而现在无数萨卡兹为了生存而牺牲。”
特蕾西娅撩了撩发丝继续开口。
“阿斯兰，德拉克，菲林，卡普尼克，黎博利......他们全部都与萨卡兹站在一起。”
“而现在萨卡兹站在他们对面。”
“萨卡兹不再是被排斥的漂泊者，大地拥抱了我们，我们重新有了根。”
“而现在萨卡兹被唾弃，大地没有一处我们能够扎根的地方，我们被连根拔起。”
“那时你对我说，我的理想太过遥远，无法理解我的不仅有我们曾经的仇敌，还有——萨卡兹。”
“我现在依旧会这样说。”
两人站在这里，看着这片大地异口同声。
......
“万年的积怨会化作刀枪剑戟，统统加诸我身。”
......
话语落下，天顶的漩涡云层更加凝实，狂风呼啸，划过伦蒂尼姆的每一寸土地。
划过城外的军队，划过高速战舰，划过每一个人的脸庞。
“你还说，比起我描绘的未来，更有可能的是在我带着萨卡兹走到那个未来之前萨卡兹就已被内部爆发的战火撕碎。”
“......但你不愿放弃任何可能性，特蕾西娅，即便那只是一粒初生的火种。”
“......”
“特蕾西娅，你说这个世界，曾经只属于萨卡兹。是先民和神民从我们的祖先手里夺走了家园。”
“死魂灵至今仍呢喃着萨科塔的背叛，王庭如秋叶不断凋敝，血脉遗失在哀嚎声中，罪人们可笑地忘却历史，卡兹戴尔的废墟遍布泰拉。”
“......”
“然后，他们嚷嚷着...萨卡兹入侵了我们的家园。”
“...”
“那么萨卡兹宁愿相信斗争，斗争能让我们的命运拧成一股，而非......和平。”
“......泰拉会在迎接那些古老的问题前自取灭亡。”
“...特蕾西娅，但我们的家园将比海嗣的大群更加壮美，我们的巫师将遏制北域的邪恶，我们的知识无所不涉，将源石化解，消弭天灾.....”
“在那之前，萨卡兹必须得出答案。”
“是啊....是的。”特蕾西娅听着她脑海中的声音说着。
“这样的对话发生过无数次，但现在，你能清楚听见他们的声音，你能切实碰触古老灵魂的触须，那么告诉我，特蕾西娅——”
“这万年来提卡兹众生众魂的意志，穿过生与死的彼岸，他们得到过片刻宁静吗？”
“......”特蕾西娅沉默着闭上眼睛。
“我已经失败了，特雷西斯。”
“因为你棋差一着。”
“因为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是我们。”
碎片大厦最高处没在响起任何声音，只有天顶的漩涡云层在呼呼风声。
萨卡兹的两位英雄沉默着，历经一整夜的萨迪恩区如今也已经彻底凋亡，成为过去。
现在只留下废墟，谁也看不出曾经的模样，它只会存留在人们的记忆中，当最后一位记得它的人死去，它将彻底消失。
萨卡兹的城市也如萨迪恩区一样，但不同的是，血脉赋予了萨卡兹悠久的岁月，记忆在血脉中传承。
从入口进来一位信使来到两位殿下身边。
“殿下们......众王邀请的那位年轻人已经准备离开。”
“派遣人去盯着......”
“他的感知甚至可以察觉众王。”特蕾西娅指出了特雷西斯的情报不足。
“......派遣无人机。”
“是。还有一件事，变形者集群...被那人所伤，鲜血曾滴落在碎片大厦的地板上。”
“...对方状态。”
“一击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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