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抛砖引玉（二）
史诗八世是个话痨，打开了话匣子就停不住了，继续说道：“天龙人们不觉得这有什么，他们觉得这是恩典。他们理由很足，能受到创世二十王后裔的宠幸，这是莫大的荣耀，而他们天龙人是在身体力行的广撒荣光。”
“他们还常说，不会让各个贵族女眷怀上龙子的，因为他们要保障天龙人血脉的纯净，因此也让贵族们不用担心。真是这样吗？呵呵，我二婶，是我二叔后找的女人，在被天龙人玩弄之后没多久有了孕象，其实也不一定是怀了那些纵欲的肥猪的种，说不定是二叔的呢。”
“但是，二婶还是被处死了，只是因为她有可能会玷污天龙人血脉，她被活活烧死了。那年我十八岁，是一脉的长房长子，我父亲养老去了，我就是分家家主，但是我还是下定决心离开家族去。”
“其实我小的时候就有过离家的想法了，其他长辈乃至先祖应该也有想过，但是他们有吃有喝活的好好，越来越有奴性，当他们偶尔死了老婆的时候，他们也已经习惯了去给肥猪当狗，所以他们没有，而我当时并没有完全成为他们一样，我想着将来我有老婆了怎么办？我被这样压迫，还要去写什么劳什子赞美诗去赞美他们这些纵欲的肥猪？”
“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刚才我说我很小的时候就想离家了，准确地说是十岁的时候有了这个想法。我的生母是父亲特地娶的不算好看的女人，当然也不是正妻”
“因为我们家族比较特殊，正妻只能是天龙人赐婚的女奴隶，天龙人管这叫牢记圣恩，长辈们竟然还写诗大家歌颂，当然，我能明白他们的无可奈何。”
“我父亲虽然娶了母亲，又有洁癖不怎么碰所谓的正妻，但他到底是喜欢美色的，他会过一段时间就重新从民间娶一个美貌的女人，这个一段时间是多长取决于天龙人两次来之间的间隔。”
“每个贵族家族在孩子小时候都会对他们灌输天龙人是神圣伟大之类的思想，不是为了别的，是怕孩子童言无忌，惹来灾祸。”
“而每次有天龙人来我家，母亲都会骗我说天龙人是来和父亲谈事情的。我小孩子嘛，有的玩就行了，哪里还管那么多，而且因为我母亲长得不好看，所以每次天龙人来，母亲都会陪着我的，我更不会多想了。”
“直到十岁时，，那次天龙人来，我有些好奇他们究竟在谈些什么事情。我知道他们在卧室谈，不过小孩子又不懂男女之事，哪里会在意地点呢”
“我借着去上厕所骗过母亲，在卧室那边稍微开了个门缝，偷偷往里看去，竟见到父亲被绑着，被天龙人护卫按住看着床上，而床上呢，父亲娶的所以漂亮女人和三个天龙人在......”
“说实话他们的方式一点也不似在欢好，简直就是虐待，姨娘们声嘶力竭的哭叫这，却也仅此而已，没有骂过一句，甚至还时不时地说出几句浪语。”
“我一直看着他们结束，父亲被松绑，而后父亲竟然说出感谢恩典之类的话语。我跑回到母亲那里，母亲问我去哪里了，我只是抱着她哭，母亲应该也看出我知道了些什么，安慰了我好久。”
“那天，因为我情绪没法平复，我没有出去恭送天龙人，三叩九拜的那种恭送。父亲竟然为此朝我发了很久的脾气。也就是那天，我似乎长大了，萌生了离开家族的想法，而直到二婶被活活烧死，我终于从家族逃了出来。当然，我也只是说出去历练。”
“后来的故事就很简单了，我遇到海难，被贝特芙尔所救，然后贝特芙尔欣赏我的才华（这点很蛇皮），我也爱上了她，我们相爱了，在她的海贼船上举办了婚礼。后来我给家里写信说我结婚了，家族却写信说要我回去接受天龙人赐婚，并把贝特芙尔带回去。”
“什么意思？显而易见吗，天龙人想玩女海贼船长了。可是凭什么你那我当狗奴才，我还要低三下四地舔？富贵吗？抱歉我不要那些。贵族身份吗？那些我也都舍弃得了，我甚至愿意岛民们拿这个来开我的玩笑。”
“所以我没有回去。我被家族除名了，可是又怎样呢，没什么好留恋的家族。直到后来我们遇到了火烧山中将。”
“这很好理解啊，如果贵族们一个个有样学样，脱离了荣华富贵也能活的很好，局面就不好控制了呀，所以在天龙人的干预下，贝特芙尔的海贼团也没有犯什么事，却被中将追绞。”
“贝特芙尔竭尽全力，也就堪堪给火烧山中将添了点皮外伤。”
“所幸火烧山中将是个好人，在开战之后并没有立刻下杀手，而是和我们聊了起来，听说了故事的实情之后，就将我们放了，并要求海贼团完全解散，隐姓埋名，他好回去汇报说绞杀殆尽。他说他也只是在赎罪，在奥哈拉事件之后，他已经放跑了好多罪不至死的海贼了。”
“然后我们便来到埃尔夫岛。”
史诗八世说完了，却越发显得落寞。夕阳照着他的侧脸，照着眼前的海面，一片金黄色，却总显得凄凉。
“那就干他丫的。”崔斯特拍拍他肩膀，安慰道。
“嗯，干他丫的。”史诗八世苦笑道。
崔斯特也没想到只是随便编了个故事，就引得史诗八世讲出这么多秘闻。说实话，尾田老贼画海贼画的很隐晦，这些比较现实的东西，也是点到即止而已，要不是觉醒记忆又来了海贼世界，怕是怎么都想不到里面还有这些狗血，贵族压迫平民，同时也被天龙人从身体到精神全方位地被侮辱着。
却是这时，一个顶漂亮的女人在船旁边的码头上朝他们喊道：“你们是新入伙的吗？怎么没见过你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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