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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不能被冤枉


夏宛月站在湖面的桥上吹了很久很久,待心情平复下来才不觉得身子这么冷了,望着湖面泛着波纹的倒影,“已经弱成这个样子了,怪不得他装不认识我呢。”

突然夏宛月的眸子不悦的眯了眯,那个女人也跟来了,难不成是来耀武扬威的?

“跟踪可不是个好习惯。”

木鸳站在桥头,上下打量着趴在桥中间似是散心的夏宛月,这女子的警惕性不亚于韩若风,看来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不过现在韩若风的心在自己身上,这个女子也没有什么能和自己斗的,这么一想木鸳也就不觉得夏宛月难对付了。

“我只是出来透透气,若是惊扰到红妆郡主,红妆郡主莫要在意。”

夏宛月连一个眼神也不给木鸳,还是静静的望着远处的湖面,“知道惊扰还不赶快离开?打扰本郡主的好兴致。”

木鸳倒没想到夏宛月会这么不给面子,不过这般暴脾气可是很容易出事的呢。

“红妆郡主这般敌视我莫不是因为风王?”

夏宛月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就算她不想让这个嘲笑她的女子看出什么异样,但是她却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

不过夏宛月又想,若是韩若风真的对这个她身后的女人极好,这女人又何必来找她显摆?

夏宛月转过身,正视着木鸳,容貌的确比她高上不少,也比她温婉许多,只可惜这身上的风尘之气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这般和本郡主说话不怕本郡主责罚?”

木鸳现在比夏宛月的大概就只有身份了,不过被夏宛月拿身份压木鸳也不生气,反而更大胆了起来。

“红妆郡主这般弱的身子,真要动起手来谁输谁赢也不一定呢。”说完还眨了眨拿妖娆的眼睛。

敢说她夏宛月弱?就算是父王,凌爹爹,父亲,也没有一个人说过她弱,好吧韩若风说过她弱,但韩若风武功在她之上,她能接受。

面前这会点三脚猫功夫的人说她弱?夏宛月深切觉得面前这女人脑子很有问题。

木鸳自然不会想到夏宛月不过十七岁的女娃娃会有多高的武功,根本感觉不到内力好么?而且夏宛月那面色苍白的模样让木鸳更多了几分信心。

夏宛月不想和木鸳动手,她心情正烦着呢,害怕一失手杀了人就不好了。

不过木鸳显然不这么想,木鸳觉得夏宛月一定是害怕了所以才转身离开的。

木鸳向夏宛月出手,夏宛月闪身而过,眸子中凝着极地的寒气,那一眼就足以震慑到木鸳。

而不喜应酬的韩若风出来正好碰上了这一幕,他并没有上前阻止而是躲在暗处观察。

他看见了桥上应对自如的夏宛月,那不是今日宫门前拦他马车的人?

他不太清楚,为什么庆功宴上夏宛月会用那样的眼神望着他,那是极其深爱的目光。

更奇怪的是,只要他一去细想那个名为夏宛月的女子的事,他胸口就会很痛,撕裂般的疼痛。

韩若风晃神之间,木鸳已经被夏宛月一掌打趴在了地下,夏宛月的目光居高临下,好像在说着:不服?

木鸳受不了夏宛月这般目光的挑衅,爬起身来又对夏宛月发动了攻击。

韩若风的耳边有个声音让他去帮着木鸳,可是他内心很是拒绝,他想看看那个拦着他的夏宛月武功造诣成了何种程度。

胸口又不可抑制的痛了起来,但相比从小经历着各种痛苦长大的韩若风来说,这点痛他还能忍耐一会儿,而这一会儿的时间他就能知道夏宛月到底有多少斤两了。

木鸳从半空中摔到了地上,一身尘土,这质量上乘的轻纱已经破的不成样子。

木鸳为何选在桥上和夏宛月打斗呢?因为这里没有宫女太监什么的。

那为什么这里没有宫女太监?那是因为之前夏宛月刚来到这觉得这些人很是碍眼将人都打发走了。

夏宛月可是深得帝宠的红妆郡主,那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做出来皇帝不仅没惩罚还封了个郡主的头衔。

那些宫女太监哪敢惹这位背景强大的主啊,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木鸳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心里很是窝火,这个红妆郡主虽无丝毫内力,反应倒是快的惊人,真不愧是夏将军的女儿。

若不是自己被某些东西束缚着,这个臭丫头怎么会是自己的对手?

忽然木鸳想出了好主意,自己出来这么久,风王也该着急的到处寻人了。

木鸳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从桥上跳了下去,一边扑腾一边大喊着救命。

而夏宛月漠然的看着湖水里的跳梁小丑,忽而目光看向了隐在暗处的韩若风。

其实韩若风从站在那里夏宛月就发现了他的存在,所以对着木鸳更没有手下留情,她要看看,韩若风是不是真的心疼这个招惹她的女子。

只不过韩若风没有出来帮那个不知好歹的女子,也没有出来帮她,夏宛月心里有点失望。

木鸳的声音很是撕心裂肺,不一会儿就引来了不远处被夏宛月打发走的太监宫女们。

太监跳下水将木鸳给救了上来,木鸳在岸上冷的瑟瑟发抖,夏宛月心底冷笑,“自作自受。”

韩若风这时也没在继续隐藏,而是径直来到了木鸳的面前,将自己的衣裳脱下披在木鸳的身上。

木鸳眼底划过狠毒,却还是很委屈的为夏宛月开脱,“红,红妆郡主不是故意推我下水的。”

这话不就是证实了夏宛月的罪名么,夏宛月也没有惊慌失措的模样,韩若风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会怎么抉择?

宫女太监们这才恍然大悟,难不成红妆郡主赶走她们就是为了加害人?

早就听闻风王心悦红妆郡主,难不成是红妆郡主看风王有了新欢才想杀人灭口。

韩若风始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让夏宛月很是寒心,她走到了木鸳的身前,将太监宫女们撵去一边,一只手拎着木鸳的纱裙又将人扔在了湖里。

她意有所指,“怕风王没看清楚我怎么加害人的我再演示一遍,我可不能被冤枉。”

韩若风觉得夏宛月太孩子气,他知晓她没推木鸳下水,她根本不用再这般赌气。

明明觉得很麻烦韩若风却还是挪动了脚步,站到了夏宛月的面前,刚才完全是下意识的行动,如今面对着令他感到奇怪的女子,他竟然不知说何是好。

只不顾夏宛月也没让他说话,她紧紧的圈住他的脖颈送上了唇,其实夏宛月还是有点期待的,以往的韩若风一定不会毫无动作。

只不过结果再次让夏宛月失望,韩若风真的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太监宫女们只顾着看眼前红妆郡主强吻风王的画面,完全忘记了湖里还有个人,被夏宛月一怒扔下去的人。

夏宛月的眸子失去了光彩,轻轻松开了韩若风,学着韩若风以前的样子,“这就当做是我加害你手下的歉意。”

韩若风目送着眼中失去希望火光的夏宛月离开,他说不上来刚才究竟是什么感觉。

“将人救上来。”

韩若风看见湖里翻腾的浪花对着救过木鸳一次的人说道。

而此时的夏宛月眼里积满了泪水,失魂落魄的走下了桥,她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又开始了。”

脚步变得很是轻飘飘,她可不能在这里昏倒啊,要多丢人有多丢人,可是,真的好冷好冷,要支撑不住了,果然应该把青艾青芋在身边的。

身子毫无预兆的往河边坠去,夏宛月直觉自己是第一个被淹死的郡主,还是走路时晕倒跌在湖里淹死的郡主。

冰冷的湖水并未袭来,她感受到的是爱恋了许久的温热怀抱,“阿风。”

韩若风从桥的这边冲到了桥的那边才勉强接住了夏宛月,看着怀里可怜兮兮的人儿,发现和丢了家的小野猫有些相似。

他眉头皱了皱,双手抱着她没办法去抑制心口的疼痛,看样子她的情况好像更危险,韩若风径直抱着夏宛月去了偏院。

这途中夏宛月的手一直紧紧攥着韩若风的衣袖,生怕他跑了似的。

她知道抱着她的人是谁,所以才要趁着机会将心里话说出来,要不然日后很有可能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阿风,你看到了一切为什么还是不言不语,我不能被冤枉啊,特别是被你。”

夏宛月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只能发出蚊子一般的声音,不过她却没有放弃,无论韩若风听不听的到,她说了心中就会舒坦些。

韩若风的确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却能了解她说的是何意思。

“阿风,我喜欢你,你说过出征归来要娶我过门的。”

最后一句韩若风听的很是清楚,也这么深深的记在了他的心里。

他大概是不希望看她这么伤心的模样,说不上是心疼的感觉,只是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就像生命失去了意义。

他从未想过要娶木鸳,也没想过让木鸳当他的通房丫鬟,对他来说,木鸳只是救命恩人而已,只不过,他也解释不好为何不排斥木鸳的碰触。

或许,或许怀中的人儿的愿望是能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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